未月小柒

文好可破

【瑜洲】家

华灯初上,上海总是最热闹的那个城市之一

光怪陆离,何处安身

许魏洲默念。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上海的人,他第一次感到了孤独。

手机屏亮亮暗暗,几个字的信息在几秒钟删除。许魏洲将手机扔进口袋,苦笑一声。

从何时起,有你才是家。

又是一年初冬,黄景瑜依旧上海北京的奔波着。夜半,飞机停在上海,他的拎包入住常住的酒店。

擦肩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他看着许魏洲推着箱子走过,知晓这是他即将飞往北京。连一句像样的问候也没有,那个天天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人,像一个半生不熟的同事一样,点头示意,路过即是常态。

手机屏亮亮暗暗,黄景瑜苦笑一声,他们有多久没联系了?

忙碌的工作,连问好都成了奢侈。

就像今天,许魏洲飞北京,而他,刚从北京飞回来。其实机票原本是明天上午的,可一个想不开就连夜赶了回来。

很累,刚刚录完节目,第二天的活动在下午,真的没必要那么赶。就像许魏洲,他的活动也在下午,却要连夜赶去北京,真敬业呀!

黄景瑜乱七八糟的想着。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停下了。

豪华的装饰,宽敞的走廊和冷清的灯光,让黄景瑜脑子“嗡”地一响。

他想回家了。

凌晨一点,黄景瑜开车驶在静安区的一条小路上。手边是刚刚传递完经纪人咆哮的耳机。

半夜三更工作完,BOSS吵着回上海;半睡半醒飞上海,行李刚搬酒店内;BOSS吵着要回家。这工作,可去TMD吧!

黄景瑜一边考虑着,是不是要多开点工资安慰下功臣,一边利落地踩着油门飞驰在马路上。

他想家了!

简单的装饰,不甚宽广的走廊,以及闪烁的灯光。黄景瑜踏过最后一级台阶,漫无目的的想着:明早要把走廊的灯换一下,还有墙角的那盆花,真难看。

他熟练的拣着钥匙,推开了房门。猛地愣住了。

落地灯橙色的光芒洒在另一人光裸的脊背上,转身时的讶异带起眸间点点星光。

“你,你不是飞,飞北京吗?”黄景瑜呆呆的问。他想,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逼。不然,他的洲洲怎么会那么开心,愉悦的眼底的光都像要溢出来。

“你不是住酒店吗?”许魏洲用毛巾狠狠揉了几下头发,力气大的像是要薅下来一样。

黄景瑜连忙上前几步,从他手中拽过毛巾,给他轻轻揉擦。

“你要把它薅秃了呀!”

“咋滴!秃了成和尚你就不要我了是吧?”

“不不,你当太监我都要你。”

“去NMD,你才太监呢!”

“那不行啊,我太监了,你就不‘性’福了啊。”

灯光暧昧,语调低沉。男朋友贴在鬓角处私语,心神荡漾。

许魏洲定定神,一把推开身旁的人。坐在沙发上,大大咧咧地翘了个二郎腿,审问道:“怎么回来了?”

黄景瑜盯了他半晌,冒出一句不搭题的话:“走廊的灯该换了,还有那盆花,换个好看点的。”

是呀,该换了。许魏洲愣了下,起身便往卧室走,漫不经心道:“哦,那你换吧。”

错身而过的瞬间,黄景瑜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从身后抱住他。

“洲洲,我想你了!”

想你了,想家了,你就是我的家。

接下来的一切那么的水到渠成,怀中转身的相拥,隔着潮湿的发梢,嗅着湿润的香气,急切而温柔的吻 数个月的相思,恨不得把彼此融入骨血,两个人半拥半抱 从客厅到卧室,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。

他的洲洲勾着些许坏意的笑,用脚趾划过结实的臂膀,空气变得燥热,这并不是冷水澡可以解决的事。相贴的肌肤,暧昧的呻吟,直到最后,许魏洲无力说着什么先洗澡后上床的事,只得任凭他摆布。

三点半的上海,夜空下是条条灯河,宽敞的马路上偶尔有车驶过,睡梦中的人儿有着些许呓语声。

黄景瑜从浴室出来,就看见他家洲儿赤着脚,裸着上半身站在落地窗前装深沉。窗帘依旧没有拉开。

“快上床,光着脚也不知道冷。”黄景瑜一把掀开被子,过去就要抱他。

许魏洲把手横在胸前,挡开了那只还带水汽的手,转过头,嘴里叼着一直未点的烟,含含糊糊地说:“事后一支烟,赛过活神仙。”

那半边脸蛋映着昏暗的灯光,带着令人心动的光。

“仙个屁!抽多了这玩意儿让你早好几年去见神仙!”

黄景瑜可不买这帐,这张脸可是日日夜夜的看,各种各样的神态他都见过,有些是旁人这辈子也见不到的。

黄景瑜没好气地夺过烟,叼在自己嘴上,一边反手就想扛起那不听话的小崽子。

一米八的大男人可不比女孩,再怎么轻也不是随手就能扛起的。一个微小的趔趄,黄景瑜连忙双手相拥,半扭半抱地把人带到床上。

“黄公举,这力道不行啊!”怀中的人调侃着,眸中含着盈盈水光。

“哪不行啊?刚才不还满足的没力气叫了吗?”

黄景瑜眼里闪着暧昧的光,心下却有些懊恼。放才起劲没起稳,要是刚刚直接来个公主抱……

许魏洲只是笑着,将嘴唇慢慢贴到他的嘴角,舌尖一探一勾,直接将那烟掉了个头,叼了回来。

黄景瑜也不恼,抱着他在床上蹭了几下,摸到了枕头,便把人担了上去,边亲吻边喃喃道:“这烟怎样?”

香烟从唇角划落,许魏洲嘟囔了句:“好烟。”便将手环住身上的人,加深了这个吻。

冬天的夜自然是漫长的,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来拥抱。家的气息环绕着他们,令人心安。

这是第三年的冬了,一切来之不易。刚在一起那会,亲昵总是伴着争执与不安。后来,争吵变得很少,不安也只是偶尔的一痛,因为,时间太过匆匆,连亲昵都隔着屏幕的思念。

一连几个月,通话刚刚接起就挂断,消息往往隔着时差和整个白天,收到时早已没有那一刻的心情了。

所幸,他们足够默契。默契到在离家不远处住同一所酒店;默契的改签,即使对方可能已经飞往另一座城市;默契的不想去住只有一个人的房子;默契得想呼吸你留在城市的味道。

无需言语,无需刻意。你就是我的家,漂泊再久,终会回归

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清晨,许魏洲看着窗外柔软的阳光,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。他一胳膊肘戳醒趴在身旁的黄景瑜,没头没脑的问了句:“如果那天我已经飞北京了,怎么办?”

黄景瑜一脸茫然地撑了下眼皮,梦游一样地回复道:“飞呗,我再飞过去找你呗。家在这,你想去哪呀!”

说罢,脑袋埋在许魏洲颈窝蹭了蹭,又沉沉地睡过去。

许魏洲有几分无语,有几分好笑。他甚至不知道黄景瑜是否听懂了自己的问题。

不过,还有什么可问的呢?我是水滴,你是海洋,你是我的归途。

解释一下,这个故事是这样的

老大是第二天回上海,洲洲是第二天回北京

景瑜想见洲洲,改签,今晚去上海

洲洲想见景瑜,改签,今晚去北京

两人都想悄悄的,没跟对方说,然后在酒店擦肩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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